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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在这世上,或选择清汤寡水,或选择精致繁复,这本身其实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
今天,走在任何城市的任何街道上,不化妆的美女已经太少。就算再声称“素颜”,遮瑕、提亮或刷个睫毛还是多少有一点。对于长期化妆的美女,比如说从精华隔离粉底粉饼定妆粉那种(这还只是打底),素颜,真的似乎越来越成为人生中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
女人对于化妆品、保养品的执著,有些已达到一种价值观境界。
但我的一个比较坚决的女权主义者朋友,就坚决拒绝化妆,认为那是一种“取悦男权社会”的举动,“物化”女性的标志。这几乎是所有女权主义的基本观点。她曾送了我一本书叫“Backlash”,是目前西方年轻的女权主义者比较推崇的一本读物。里边大都是这种观点。
我这个朋友具有西方社会一个主流审美:金发。而且比较难得的是,她的金发是天生,金得纯正、均匀、有光泽,不像很多外国女孩染得枯黄虬结。她给我看了她“大一”时的照片,也是她交了一个帅哥男朋友的时期,我看到照片后惊艳无比。照片里的她长发披肩,身材比现在苗条很多,穿着一条她现在发誓再也不穿并斥责为“取悦男权社会”的小格子迷你裙。
我不知道“大一”那年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那一年,她分手、剪发,不再注意身材,并且成为一个比较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似乎从那一年开始,她就放弃了生命中本可以拥有的美丽,进入艰涩的理论书籍阅读期。她目前是博士在读,遇事很有原则,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个故事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认为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将自己“蜕美丽化”呢?但我却觉得也许现在这个形象才是她真正的自我,或许她一直以来就想选择这种生活方式。
有一次,我们一同走在周五晚问夜店林立的街道上,她处处指责那些在寒风中排队等待夜店入场穿着超短裙高跟鞋的女生为“妓女般的装扮”。我却认为那似乎不过是另一种生活方式。在我看来,无论是朋友的坚决不化妆还是夜店女孩们瑟瑟寒风中“敬业”的超短裙打扮,似乎都是令人钦佩的举动,因为她们“坚持自我”坚持得很彻底。虽然前者认为后者是“取悦男权社会”,后者却认为前者“没有女性魅力”。
“画眉深浅入时无。”随着女性数千年化妆史的进化,对于现代女人,化妆应己不仅仅是取悦某些人的举动,而是一场自我取悦、自我欣赏的仪式,“自知明艳更沉吟”。
最近看到一则新闻,英国有个妹子参加了一个六天素颜生活的试验,她表示,没化妆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很没自信、很没气场,生活特别无精打采。而当六天结束,她恢复化妆的那一刻,她瞬时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美剧《女子监狱》里,女人们就算身在铁墙,还是要想方设法“走私”各种化妆品。眼线笔、睫毛膏、口红等似乎是她们在监狱生活中支撑下去的唯一动力。在一个女性自尊被剥夺到极致的地方,如果再没有这些“化妆品”,这些“铁墙之花”们又如何度过漫长的监禁岁月呢?
一个女人在这世上,或选择清汤寡水,或选择精致繁复,这本身其实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现在某些人嫌弃女性“素颜”的同时,是否应该思索,难道不是我们整个社会越来越肤浅的价值观导致了这种“素颜之差”?
素颜是一种境界,能达到它的人寥寥无几。但也不要为达到它而达到它。因为,除去“别人的看法”,我们每个人还是得过自己的人生。(资料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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